时间停了 003
003 重逢
散场。
沈梦瑶留下来帮忙忙收拾了碗筷，王奕自然是坐在客厅安静的写元旦作业，大概十二点左右，她才带着王奕回公寓，段艺璇揪着杨冰怡的耳朵，这小屁孩，估计下一步就是要孙珍妮微信了，杨冰怡觉得痛，迅速躲到宋昕冉身后求救，左婧媛和费沁源带着柏欣妤回公寓，郭爽和蒋舒婷洗完澡就躺床上了，林舒晴失策了，就应该一回家就洗澡，也不至于还要等她舅先洗完。
“小舅，你不能快点啊！”
袁一琦还在浴室开“演唱会”，不理会林舒晴的哀嚎。
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孙珍妮是最先熬不住的那一个，飞机上没有睡好，跟客人们说要先倒时差就上去了，到底是有七年没有和这张床“亲近”了，从十一点半到现在断断续续，不知道是第几次醒来，准备去二楼小客厅倒杯水喝。
只见林舒晴站在卫生间门口，她下意识的说：“Perché non dormi?（怎么还不睡？）”
“啊？”林舒晴有些诧异，想着是姐姐魂还没回来呢吧？
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手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再对上林舒晴奇怪的眼神，反应过来：“睡蒙了，我刚刚的意思是，你怎么还不睡？”
林舒晴手指着浴室，有些无奈：“小舅还在里面洗澡，我刚把作业写完。”
“高二啊？”孙珍妮回忆起自己高二时期的作业，好像是挺多的，那怪不得！
“对啊！暑假就高三了。这么一算，你好像就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出的国吧？”
孙珍妮点头，本来当时决定的是高中毕业后再出国，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提早到高二了。
“想考什么学校啊？听说这几年国内高考越来越难了？”
“如果考得好的话，美术学院吧！”
“美术专业？客厅里的画板是你的？”孙珍妮还不觉得这个家会有第二个学美术的。
“对啊！”
“那你想学服装设计还是珠宝啊？”
林舒晴摇头：“想画漫画，或者是动漫之类的。”
“最近这一类确实挺有发展前景的，那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记得来问我，反正都是要艺考。”
“好！”
“所以，我出国这段时间，你还是蹄蹄住一个房间？”
林舒晴点头，“二姐旁边那个被妈妈改成健身房了，无语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老妈能干出来的事！
这姐姐的笑声太魔性了，简直跟二姐一模一样！
“姐，你可别笑岔气了！”
浴室里水流声终是停止，袁一琦换好衣服走出来，说：“我好啦！”
才注意到孙珍妮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孙珍妮收敛了些，跟她说：“洗完早点睡，姐姐我先上去倒时差啦！”
“好！”
袁一琦站在原地，等待孙珍妮的下一步动作，她把水杯放回去，准备上楼睡觉，袁一琦不说话，跟在她身后。
一开始孙珍妮还在想她跟着自己干嘛，才记起来两人房间都在三楼。
很困，孙珍妮关上门。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十七岁忘记。
她问自己。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十八岁丢掉。
袁一琦用浴巾蒙住脑袋，往卧室走去。
新年第一天，张昕和袁一琦一大早便被许杨玉琢拉起来布置客厅，还以为这女人要和大家一起，结果只是简单交代和威胁了几句就去上班了。根据太后的指令，是要把圣诞氛围全部撤走，重新贴上贴纸、挂灯笼、拉花，林舒晴接下“圣旨”，画一幅画贴在一楼二楼之间，小的坐在她身边调颜料，两人边闹边画，看得袁一琦不安，许杨玉琢上班之前说的是下班回家检查，现在只能祈祷眼科多来几个患者了！郭爽刚挂好“福”字，便见孙珍妮搀着扶手下楼。
“醒啦？”
原来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多。
孙珍妮睁眼又闭眼，拖鞋几乎是贴在地面上，一步一步朝厨房走去，嘴里还一本正经的念叨，“早上吃什么啊？”
在客厅里的五人对视，最后张昕打破沉默：“妮妮，现在下午三点了。”
孙珍妮挑眉，原来已经下午了？
“要不我去买吧？”蒋舒婷说。
孙珍妮连忙起身摆手，“不用！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随便吃点就行！”
“我昨天剩了几块面包片，要不你沾点果酱吃？”郭爽说。
“好。”
可是，为什么这冰箱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七年前好像不长这样啊？其余五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林舒晴手中还拿着画笔，蒋舒婷也停下调色，还站在梯子上的张昕转头看着大女儿笨拙的操作，郭爽蹲在地上的脚突然就不麻了，袁一琦放下手机，刚还在和左婧媛聊工作。
张昕和袁一琦对视一眼，摇头。
笨呐！
“那我去了？”
张昕点头。
“果酱在哪啊？这怎么还有奥利奥？”
“需要我帮你把脑袋塞里面吗？”袁一琦拎着孙珍妮后衣领将她拖出来。
“你是不怕冷，还是说这七年你都是这么翻冰箱的？”
孙珍妮没再说话。
袁一琦指着最前面的那罐子：“家里的果酱都是姐自制的，长这样，记住了吗？”
说着还用手指戳她额头。
像小时候一样。
“原来就在这上面啊。”自己都觉得丢脸。
袁一琦将果酱放在餐台，孙珍妮被猝不及防的牵手吓到，在短暂的几秒后手中又多了一袋吐司。
“吐司，一般放在这，别自己家什么东西在哪都不知道。”
刚想反驳自己刚回来还不熟悉，袁一琦又问道：“吃不吃煎蛋？”
“吃！我吃！”瞪她。
郭爽和张昕皱眉，心里想：“完蛋！老妈/老婆要下班了！”
孙珍妮涂好面包片，看她们又恢复手中的工作，问道：“你们在干嘛啊？”
“你妈发布任务，在她回来之前要把家里布置成新年的样子，主打一个氛围感。”
孙珍妮点头，微波炉“叮”的一声，袁一琦抬手去拿热好的牛奶。
“放假家里没有早餐，记好位置之后自己弄。”
“谁说的！以后放假你让袁一琦出门给你买就行！”张昕打岔。
小时候她认为全世界最好吃的煎蛋一个是她妈妈做的，一个是袁一琦做的，高二春天那段时间，家里大人常常不在家，袁一琦担起做早饭的重任，免得要在校门口排队，耽误了上课的时间，袁一琦倒是不在意，反正迟到惯了。
“没事，我应该会用外卖软件。而且我刚回来是该多出去走走，熟悉熟悉路线。”
袁一琦将煎蛋倒入盘中，还给她配了几根香肠：“给吧！就没见过大下午过早的！”
“姐夫！咱再把对联位置调整一下，感觉歪了！”
“好！”张昕从梯子上下来，示意袁一琦上去。
孙珍妮目光搜索着遥控器，她记得昨夜散场前，是放在沙发那的，怎么没有了？
“阿姐，你在找什么啊？”郭爽往她那边看去。
“遥控器，我记得昨天晚上是在这吧？”孙珍妮指着沙发。
“被妈妈收了。”蒋舒婷一想到这就委屈。
孙珍妮不解，“为什么啊？”
张昕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她拖延症，不好好写作业，家里的平板、遥控器，全部都跟着羊姐上班去了。”
孙珍妮小声嘀咕道：“幸好WiFi密码没被带走。”
“我说，国内升学压力这么大吗？”
郭爽接话：“那可不，比我们那个时候严肃多了，一分压死好多个操场，别说三娃明年高考，就蹄蹄今年中考，老妈早起拉着我和阿爸跑了好多个学校的招生会，讲座听了无数个，然后再一看这孩子的成绩单，不谈四中，七中都困难，现在老妈对她的最大的期望就是保3+2冲普高。”
“蹄蹄啊，那是应该好好学习哈！”孙珍妮离开太久，不知道国内教育形势，省流总结就是成绩不行。
“成绩不好能怪我吗？我爱数理化，可是数理化不爱我啊！每次看这些东西就犯困。”蒋舒婷双手抱胸，顺势坐到沙发上偷懒。
林舒晴说：“倒也没那么严重，四中初中部还是可以的，只要最后几个月加把劲，文化课肯定没问题的，没那么吓人，啊！”
袁一琦打量着横幅，也说道：“就是啊，考不上又不是啃不了老，小舅养你不就行了？”
“诶诶诶姐夫你别松手啊！”袁一琦抓紧扶手。
“你们嘴里盼点好行不？”
“哎呀蹄蹄，等晚上我去给你看看到底什么题难倒你了，不会问就行了，今天既然放假，等妈回来我给你求情就是了，让你多玩一会？”孙珍妮打着圆场。
蒋舒婷一听可以玩就乐开了花，不带一点犹豫答应：“好啊谢谢大姐！”
孙珍妮叉起一根香肠，指道：“前提是，作业写完，好吗？”
“好！”
“你们就惯着她！”张昕不反对，元旦，是该好好放松。
袁一琦瞟了眼挂钟，许杨玉琢下班了，孙珍妮盘里还有煎蛋一口未动，水池里碗筷锅具都还没洗，要是姑奶奶还没吃完，必是免不了一顿唠叨。
“小晴，画怎么样了？”
“等颜料干就好了，我们这边任务完成！”
“爽子呢？”
郭爽没回头：“这是最后一个，贴好就行。”
“我这边OK，等姑奶奶吃完，就差扫地拖地洗碗了。”
孙珍妮今天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瞪袁一琦。袁一琦要么不理她，要么学着十八岁的样子反瞪回去。
孙珍妮抽纸擦嘴，说道：“我好了，碗我来洗吧！”
“让袁一琦动手，反正今天她不去酒吧！”张昕喊道。
“不、不用了吧！”
“你不如上去洗漱，换身衣服，还是从意大利回来那件，连件衣服都不换，你当了七年邋遢鬼啊？”袁一琦戴上手套，“我们家一直都采取轮流制，今天是我值班，现在你回来了，刚好够一周七天。你就安排到......”
“周四。”孙珍妮说。
“对，周四。”
“谢谢。”
袁一琦探头看了看，确认大家都专心打扫卫生后说道：“如果我说，我从现在开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偿还......”
“那就不必了。”孙珍妮接过被擦亮的盘子。
“昨天我听你跟冉冉和段艺璇说，你有其他Alpha了？”
当时，橙汁被打翻了。
“谁啊？我应该不认识吧？”
“你又不在，认识就出鬼了。”
袁一琦摘下手套，将水珠擦干净。
“肯定没我好看。”
孙珍妮无语：“自恋狂。”
门口有动静，一家人进入防备状态，蒋舒婷连忙翻开作业，故作认真；孙珍妮洗完澡之后就被林舒晴拉去探讨艺术；郭爽则是被老板临时叫去线上会议。只有张昕和袁一琦闲来无事组队打游戏。
“老婆回来啦！”
“姐你回来啦！”
“妈！”蒋舒婷朝门口叫了一声，许杨玉琢手一松，鞋子掉在了地上。
“干嘛！”她抚着心脏。
“饿了嘿嘿！”
“快点写作业！”
目的达到，蒋舒婷偷笑。
张昕指着她摇头，“小屁孩！”
袁一琦用手肘推她：“姐夫，做饭去吧！”
“兔崽子！”
“嘿嘿！”
“小晴，你知不知道快递站在哪里啊？”孙珍妮盯着短信发呆。
“怎么了？”
“从佛罗伦萨的行李差不多都到了。”
“那肯定很多吧？”
孙珍妮细想了：“十来件吧？”
“让袁一琦陪你去！”张昕喊道。
“姐夫，你搁厨房都能听到呢？”
孙珍妮摇头：“我慢慢搬就行，不急的！”
“没事！她躺一天该运动了！”
袁一琦放下游戏机：“走吧小祖宗。回来正好吃饭。”
孙珍妮正想跟出去，被俩孩子拦下：“没事，你把取件码发小舅就行了。”
“不好吧，十多件呢！”
“没事，一会一堆人回来了。”张昕也让她不用管。
“啥？”
半个小时内，许杨玉琢坐在蒋舒婷旁边检查完了所有作业，孙珍妮也附和今天小朋友多么努力，替蒋舒婷争取到了游戏时间，两人击掌，到底还是亲生的。郭爽被领导折磨到心累，晚上还要赶一篇论文，今晚又要熬大夜。
玄关被拧开。
左婧媛率先走进来，“妮妮，东西放哪啊？”
袁一琦接话：“直接放三楼小厅，晚上她自己收。”
孙珍妮目瞪口呆，明明只出去了一个，却回来了五个。
“姐，我先上去洗澡！”
左婧媛回头发现费沁源又落在最后一个，忍不住吐槽道：“源，你真是Alpha吗？怎么这么虚？”
费沁源恶狠狠地回复：“弱A也是A!”
柏欣妤和王奕抱着最后两个箱子进来，在看到左婧媛和费沁源下来时都很默契的把手头上的箱子递给她们。
“你不是运动员吗？多锻炼一下会死啊？”左婧媛无语。
王奕假笑：“训练时间已过，不能过度。”
柏欣妤做了个假动作，让费沁源双手停在空中，小孩笑道：“表姐，你身体不好，还是我来！”
“柏欣妤！”
“开饭啦！都去洗手！”
蒋舒婷和林舒晴在餐桌前坐好。
“老二，吃完饭在工作。”
“马上，这一段结个尾！”
“要不要我再加几个菜？”张昕觉得不够。
左婧媛摆手：“不用了，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老板，有汤就够了。”费沁源说。
袁一琦换了套睡衣，手上翻着消息：“左婧媛，明天姜杉回来。”
“那我明天早点去，田田呢？”
“也在。”
左婧媛想起什么，说：“妮妮，你明什么安排？”
“下午和冉冉璇璇去逛街，怎么了？”
“那晚上一起来酒吧吧！”
“酒吧？”
“对啊！来玩玩吧！”
“我想想。”孙珍妮答。
“姜杉要回来？她病怎么样了？”许杨玉琢问。
“在意大利的又不是我，你问我我哪知道？”袁一琦意有所指。
孙珍妮吞下茄子，答道：“还是记性不好，爱咳嗽。”
酒吧、梧城、姜……
费沁源抬眸，耳朵时刻关注着对话。
许杨玉琢点头。
“小咖啡，明天书店下班早，要不你也来玩玩？”袁一琦打趣道。
左婧媛附和道：“就是啊！整天咖啡咖啡的，明天来换换口味？”
“就是啊，别老闷着了。”张昕说。
费沁源点头。
左婧媛笑道：“今天怎么答应这么快？平时扛你去都不去！”
费沁源喝了口汤，回复道：“不你说放假！”
张昕用勺敲左婧媛：“别逗人家！”
“痛诶！”
“说话能不机车吗？”袁一琦说。
沙发那边传来振动声，柏欣妤问道：“谁手机啊？”
孙珍妮举手：“好像是我的。”
眼神看向许杨玉琢，得到默许。
“喂？”
餐桌上的人们都留了只耳朵。
“珍妮，袁一琦刚轰炸我，叫我一定要把你带到酒吧去，你俩干哈了？”
可段艺璇的声音根本就不需要有意留耳。
“看我干嘛？”袁一琦低头扒饭。
“作为她家长，带她尽快熟悉梧城区的夜生活也有错吗？”在看到许杨玉琢眼里藏刀时瞬间认了怂，“有错。”
“没什么，别管她！”
“那你去酒吧吗？”
孙珍妮转头，面对袁一琦勾起嘴角，假惺惺笑道：“去。”
“吃饭、吃饭。”
左婧媛踢她，两人在桌下斗脚，直到孙珍妮坐下时停下。
“可真是我们这片最好的舅舅呢！”
“去你的！”
张昕问道：“今天轮到谁了？”
“周六，我。”林舒晴举手。
“洗干净啊！”
都说女人逛街麻烦，Omega逛街更麻烦，尤其是三个Omega聚齐逛街，这真的是段艺璇离开办公室之后走过最多步数的一天，三个人先是在国贸买衣服、又坐轮渡去找网红店做美甲、晚上才回梧城区吃约定好的韩料。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点钟出的门，逛到晚上十点还没回，这够演好几出戏了吧？”左婧媛吐槽道。
“不是你说她们逛多久没关系的吗？还把卡硬塞给冉，你看看人买不买你的账！”
左婧媛拍案而起：“谁说冉冉没原谅我，刚还收到消息提醒，人家还是消费了的好不好！”说着找出消费记录，仔细一看，滴滴专车，消费金额是……
“二百五哈哈哈哈哈哈哈！！！”袁一琦发出第一声爆笑。
左婧媛默默放下了手机。
“笑死我了，看来冉冉还真是原谅你这个二百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甜甜，姜杉呢？怎么还没到？”左婧媛岔开话题。
“在路上了，可能会比冉冉晚一点。”田姝丽瘫在沙发。
“瑶瑶不来？”
“她今天值班。”
“你不陪她？”
“啧！”袁一琦瞥眼，“这么八卦！”
“问问嘛！”
“甜甜！还有没有威士忌！”段艺璇后知后觉的累，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战利品。
“你们的购物力还真强，整个江城都被你们打劫了吧？”左婧媛佩服不已，这么些衣服，真的穿得完吗？
宋昕冉瞪她：“你懂什么？二百五！”
“你买的又是什么？”
孙珍妮提着的不像是奢侈品。
“给小晴的颜料，这个牌子不错，我要是早知道她学美术，我就直接从意大利带回来了。还有昨天晚上我无意间看见蹄蹄把杂志上的游戏撕下来藏在桌布里了，就给买了。”
“你是真不怕被骂啊！她学习那么紧张你还让她玩游戏。”袁一琦确实佩服。
“不买游戏的话，游戏机放着搁灰啊？”
田姝丽指道：“那这一包呢？你还去了专卖店？”
“给爽子的电脑、给老妈挑的项链还有给阿爸买的咖啡机。”
袁一琦觉得她被孤立了。
“不是、我这么大活人你不记得吗？”
孙珍妮想了想，摘下挂在衣领的墨镜，“那这个给你！”
“你们俩今天吃的瘪，够我笑一年。”田姝丽憋不住笑。
“瑶瑶呢？”宋昕冉问。
“今天值夜班，不来。”
今晚费沁源关门，把钥匙收好后转头，手机闪着消息：
【小咖啡，说好的不见不散哦！Sun like见！】
来自左婧媛。
“刚关门，现在过马路。”
语音发送，费沁源抬眸。
一辆黑色大奔停在了离自己三米左右的位置。
路灯恰巧转向了红。
车门拉开，大衣里内搭衬衫，女人朝车内答谢后合上门，与之对视那一瞬，这一切都与费沁源记忆里的画面重叠。
姜杉将眼镜往上抬，简单扫过眼前人，再转过头，红灯转绿。
看来我赌对了。
罗马、烟火小巷、姜姓调酒师……
她跟上姜杉的脚步。
“你能听到吗 给我个回答 / 陪我看遍日出日落晚霞好吗？/ 夜脱离白昼爱落在窗口/ 不去管世界的嘈杂能听到吗？”
BGM：《能听到吗》——陈意涵Est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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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场人物：
姜杉 【？？？】：上班酒吧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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